2008年2月26日
今天的行程是走完京都跟新選組有關的場景。寫新選組紀行是我夢寐以求之事前三名,沒想到居然有機會完成它。
雖然只有京都的部分(也許還有遺漏),卻是這趟旅程最主要的目的。雖說是主要目的,卻是排在第五天,而天空也不怎麼給面子,下了一整天的雨。

 首先,上場的就是重頭戲-八木宅-新選組的大家在這裡度過最初、最骯髒、也最輝煌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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門口的大石頭清楚的標示著「新選組屯所遺跡」,我們拿著7-11好心阿伯給的京都地圖,很輕易找到它,這張地圖在今天幫了大忙。現今八木宅遺跡只剩下當初的一點點,開放的部分又更少,距今一百五十年的建築能保留下來本屬不易,現在由一間和菓子店─鶴屋鶴壽庵─經營管理,門口掛著隊旗,好像真的有那麼一回事,一進門發現真是小的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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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這裡開始就不準攝影拍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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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於內部不能拍照,只好買了很貴的明信片(八百日幣),在此先翻譯明信片封套上的屯所簡介:
屯所遺跡是於幕末京都以取締浪士、維持治安而活躍的新選組宿所,一般以新選組屯所稱之,是明治維新時代的史跡。新選組於文久三年(一八六三)春天,參與由清河八郎率領的浪士組上洛,爾後芹澤鴨、新見錦、近藤勇、土方歲三等人與清河八郎分道揚鑣,而隸屬於京都守護職─松平容保─的支配下,擔任京都的警備,新選組於是誕生。剛起步時,隊員僅十三名,在壬生鄉鄉士八木家設立「新選組宿所」,最盛時期隊員達三百餘名。雖然一開始有粗暴的行為,但在近藤掌握實權之後便以嚴厲的隊規約束之,於慶應元年(一八六五)四月,將屯所遷移至西本願寺的太鼓樓。
 
買了門票之後,不能隨意參觀(事實上也小到無法隨意參觀),必須先聆聽那邊的導覽北北說故事,北北非常有日本說書人的味道,講解新選組成立的背景,並非常生動的敘述芹澤鴨在八木家被暗殺的過程,然後在嘿嘿笑告訴大家:那個房間就是我們現在坐著的這間。(眾:大驚)雖然我有一半以上聽不懂他在說什麼(一直在傻笑裝出很懂的樣子),只有暗殺芹澤那一段突然活靈活現地出現在眼前,我坐的地方大概就是當年阿梅躺著的那塊塌塌米吧。 

八木宅跡 
照片中最裡面的那間,就是芹澤鴨、阿梅等人被殺當晚就寢的地方,照片中掛在天花板上的兵器也是新選組曾經使用過的。芹澤的房間還大概維持著原本的擺設 八木宅跡 
這些都是翻拍明信片上的圖片,不是很清楚身處於與一百五十年時空交錯的場景中,彷彿看見芹澤曾霸氣的站在走道上不可一世、土方與近藤密謀暗殺他、眾人趁夜衝進不醒人事的芹澤一派房間裡那付模樣,那天也跟今天一樣,下著雨。 

八木宅跡 八木宅跡 
由於那時代的建築屋頂不高,木造的樑、門等只比人跟一點點,砍殺時舉刀下揮的大動作在房間裡幾乎施展不開,在生死相搏的情況下往往忘記這點,於是那個房間裡還存在著清晰的刀痕 
八木宅跡 芹澤暗殺刀痕 

這就是房間中木樑上的刀痕,研判是將刀高舉過頭欲斬殺對方,卻將刀卡在樑上的痕跡。看到刀痕,我的腦海裡浮現出黑鐵弘在幕末武士新選組一書中,芹澤像是待宰之鴨一樣被放在砧板上的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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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能是商業經營的關係,門票內附抹茶與和菓子,說書北介紹完後就領著我們喝茶去了,好貴的門票(一千日幣),而且不喝不吃還不行,因為含在門票裡了。
我趁著喝茶的時候問說書北「光緣寺」的所在地,地圖上沒有標,北北很專業地拿出新選組史跡大全比對一下,離這邊很近,向東走到綾小路通就到了。真想要那本說明書,我們就可以一個不漏的走完了。

 很快來到光緣寺,這裡長眠著許多新選組隊士,包括切腹的總長山南敬介(按:有作「敬助」者,兩者發音皆為「keisuke」本文通稱「敬介」)。由於山南跟這裡的住持是好朋友,所以許多隊士得以合葬於此,包括山南本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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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裡的廟公北北很驚訝地跑出來,一邊念著一大早又冷居然有人來參拜之類的,在知道我們從台灣來的之後,還是很親切的說明了隊士們長眠的位置。
在這裡大略翻譯光緣寺介紹書上所記載的歷史:
當寺屬於淨土宗,全名「滿月普照院光緣寺」,是知恩院的末寺。創建於慶長十八年(一六一三),本堂與山門在天名大火中焚毀,文政二年(一八一九)時重建本堂,山門則於弘化三年(一八四六)再建並保存至今。當寺門口附近有新選組的馬廄,隊士們每日在此來去,其中一人便是總長山南敬介。某日山南看到山門上的瓦片家徽與自己的家徽紋同樣是「圓內右花三葉葵」(丸に右離れ三つ葉立葵),當時的住持是第二十二代-良譽上人,年齡也與山南同樣。當時寺門前常有草蓆裹著的屍體,就被放在門口,那是付不起葬禮費的窮苦人家們,他們知道這裡的住持將對這樣的死者與一般人一視同仁地超渡。住持與山南敬介的交情越來越深厚(按:同出本家、年齡相仿、個性又都慈悲富有同情心),在山南的這層關係下,於屯所切腹的隊士,包括山南自己,還有往後其他一些關係者,也都由良譽上人超度,並埋葬於此。 
簡介後面附有當寺埋葬的新選組隊士關係者一覽表,在此僅列出幾個較知名者,與其死亡日期:
野口建司           文久三年十二月十七日  (芹澤鴨派暗殺)
山南敬介藤原知信       元治二年二月二十三日  (出走回來切腹)
松原忠司藤原誠忠       慶應元年九月一日    (因緋聞切腹?)
大石造酒藏源守仲       慶應二年二月五日    (人斬鍬次郎?)
河合耆三郎吉輝        慶應二年二月十二日   (會計也要切腹)
谷三十郎藤員供國       慶應二年四月一日    (忘記怎麼死的)
藤堂平助宜虎         慶應三年十一月十八日  (油小路事變)
服部武雄良張         慶應三年十一月十八日  (同上)
伊東甲子太郎武明       慶應三年十一月十八日  (同上)
真明院照誉真相大姉      慶應三年四月二十六   (傳說與沖田有緋 聞的女性,在沖田死前一年往生) 

以下就是大家的墓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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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來附近的話請來看看山南先生和大家吧! 
新選組將屯所移置西本院寺前、因為隊士人數眾多,還一併徵用了八木宅邸隊面的前川宅,但前川宅似乎已經改建成別的建物,沒有保留下來,也不確定是哪間,所以沒有拍照片。


 參拜完後,下一個目的地是壬生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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壬生寺境內東方的池中島有著近藤勇的胸像與遺髮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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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新選組屯所中被暗殺的新選組局長芹澤鴨與隊士平山五郎之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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勘定方河合耆三郎之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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包含池田屋騷動中陣亡的三名隊士與其他共七人的合祀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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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很多人跟光緣寺裡的隊士重複?我也不知道哪個底下睡的人是真的呀。)
其他還有人丸塚、新選組顯彰碑、三橋美智也所作的新選組之歌碑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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壬生寺在當年是新選組的兵法調練場、存有武藝、大砲等的訓練紀錄,並留下很多新選組逸話。
每年的七月十六日池田屋事變之日,舉行新選組隊士隊士等慰靈供養祭典。
四月二十一至二十九日有壬生狂言的演出。 
壬生寺境內 
壬生寺 壬生寺 

結束參拜後,繼續前往維新時代志士們最喜歡聚會的場所-角屋
角屋在當時像是現在大型飯店、宴會廳的角色,在芹澤一派被暗殺的當晚,近藤與土方就是在這裡設宴款待他們,企圖將他們灌的爛醉,趁著神智不清的時候在路上斬殺他們,沒想到還是讓他們回到屯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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角屋現在是文化美術館,展出各種藝術品,可惜我們去的時候正巧不是開放期間,殘念。

 角屋的附近還有一棟古老的建築-輪違屋現在似乎是旅店,屋中仍存有近藤勇的筆跡,但是謝絕參觀。 輪違屋 輪違屋 

這兩處都位於當時京都最熱鬧繁華的島原,島原現存有大門,照片如下:
 島原大門 島原大門 


(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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